对于现在刚刚警校毕业的江阳来说,她已经在组织里待了十年之久,更是从小就加入组织的“嫡系”,拥有的是无论是黑麦还是波本都不可能拥有的信任。这也是为什么她敢于这么随性地面对琴酒。
“如果有哪一天你连这附近的监控都没有办法处理了。”琴酒冷冷地看着她,“那你这个oscato的代号也就应该送给别人了。”
“诶——这么无情的吗?!”江阳夸张地做出了一个后仰的动作,声音虽大但是绝不会引起小巷外的人的注意,“g哥,我好歹也是辛辛苦苦扫尾这么多年,马上又要去第一线为组织兢兢业业地奋斗了,你现在这么说真的是好让人伤心啊!”
她的言语之间开始变得像组织的记忆里的莫斯卡托了。或者说,至少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她。
琴酒“啪”地摁亮了打火机,微弱的火苗已足以照明他眉宇间的不耐。
“你可真是贝尔摩德那女人养大的,和她一样爱演。”他的语气十分危险,但是江阳感觉得出来,至少现在并没有针对她的杀气。
……可能是因为绝对的关系。比如说他口中的“被贝尔摩德养大”,再比如说按照记忆江阳甚至都清楚地知道他的原名叫黑泽阵,而且并不是出于前世先知的缘故。这份关系的亲近只是她作为在组织长大的孩子可以获得的实在利好之一。
“不过奋斗这话,你最好说到做到。”他把点燃的烟叼到了嘴里,“不要让我发现你又在划水摸鱼。”
“哇,g哥你居然还会划水摸鱼这——么流行亲民的词汇啊!”江阳一脸笑嘻嘻地凑上前去,“不过你别忘咯,你这个‘又’的上一个——因为我没有及时接应而不幸报废的临时搭档,是我暗戳戳提醒过你两次的卧底同志哟!”
她是从小就加入组织的江阳。江阳有自己的目的。
一个在二十岁那年就知道应该要除掉的人,留他到一年之后再动手已经是她的谨慎。她不觉得这个人杀错了,哪怕他是个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