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六岁小孩都知道,云偌仙尊除掉两代魔神,与魔修是宿敌,可他却被魔修禁锢在怀里,众人想象中的激烈挣扎并没有出现,病歪歪的美人仙尊捂着唇咳血,反手将一抹鲜红的血蹭在衣襟上。
很快人群里有了辱骂魔修的声音,不过还有些嗤笑和鄙夷的声音,一些修士对他们指指点点,还有的踮起脚来对他们吹口哨。
谢扶华饶是耳朵再不通达,也听见了这些不友好的讨论,脸色有些苍白。
他们在骂云偌仙尊鬼迷心窍,放着好好的正道仙尊不当,非要和魔修厮混在一起,给修仙界丢脸。
人言可畏,黑白难以分明,谢扶华懂这个道理。
他心里对凤凰的愧疚难以言表,一言未发,拉过软帘,把薛离玉的脸挡住,又把他往怀里紧了紧,平静无波的看向阁下一帮正道弟子,面无表情,让他们指着自己鼻子骂。
“别往心里听,”薛离玉叹了口气,拉开软帘,让拍卖行外的灯火照在自己脸上,目视前方淡淡的说,“有我在,不会叫你一个人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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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行的规矩,拍卖期间可以说话,但不能吵闹,因此,众人只得老实落座,保持安静。
薛离玉耳根得以清净,此时的心却无比强悍,他揉了揉被骂疼了的耳朵,脸上的表情还是像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丝毫不为所动。
他看这包厢里宽敞自在,座上有攒枝软枕,大绒靠垫,瓜果点心摆满一桌,香炉烟雾萦绕上梁,便拍拍谢扶华手臂,“行了,让我下来。”
谢扶华顺着他意思放下他,转而自己正襟危坐在一旁,像尊活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