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宣曜沉默了好一会儿,“怪不得,我还以为……算了,再说你这衣冠不整的,该不会是准备硬上弓他吧!?”
谢扶华皱眉道:“你应该看看如今是几时了,我衣冠不整又有何错处?”
宣曜被他噎住:“那我就在这等他出来。”
不过谢扶华不想让他等在这,只是无法赶走宣曜,正懊恼时,薛离玉推门出来了。
他湿漉漉的白发还没干透,脸颊被热水熏的绯红,平素苍白的唇也染上红,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穿着洁白的素衣,没理会两人,自己去斟茶喝。
光影朦胧间,他的衣裳好似白到透明,宣曜的目光几乎沾在他身上。
谢扶华突然就觉得头有些眩晕,心脏也扑通扑通的,一种说不出的愤怒让他闭紧了眼睛。
薛离玉不经意看了他一样,还觉得奇怪,像是看见一只被觊觎猎物的绿角龙,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宣曜回过头,和谢扶华道:“谢恕之,你知道他是谁吗?”
谢扶华嗓音低低:“怎么?”
宣曜压低声音,用平常的语气说:“你能分得清他是云偌仙尊,还是炉鼎吗?其实你只想占有仙尊,因为你把他当成炉鼎。”
谢扶华很快道:“不是。”
他有话想解释,但他和薛离玉有言在前,不能在宣曜面前表现的太过亲近,于是只好回了屋关上门,不再和宣曜说话。
“生闷气去了?”宣曜被他折了面子,跺脚恨恨道:“说他两句还不乐意听,火烧眉毛一样急,果真是进屋做龌龊事情了吧!”
薛离玉在一旁听着,觉得他语气甚是好笑,又觉得谢扶华那个自傲的脾气不会那么做,便问:“少主是来要时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