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连打我脸的位置都没有变,还说不是你?”

容雪京被打的七荤八素,然而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渐渐的他双目通红,眼角带泪,“师尊还要打吗?”

他眼睛里的情绪太过复杂,荒唐、不安、憔悴,苦笑着说:“那年我贪玩偷跑去看师弟们洗澡,师尊就是这么打我的。”

薛离玉也没有忘,当时小容雪京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本画册,上面画了男子的骨骼结构,也许他是为了学习用处,但薛离玉误会他偷看别人洗澡,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小惩大戒。

后来才知道误会了他,但是已经不好挽回了,于是他每夜都偷偷去他床边给他上药,一坐就是一夜。

“其实那次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男子都和画上画的一样白。”

容雪京淡淡道:“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只有师尊的皮肤才能像雪一样白,才能描绘出最艳丽的图案。”

薛离玉听得眉眼更加冷淡,重咳了一声,当真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我不是你师尊,”他冷冷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我若是他,只恨不得杀了你。”

“那就杀了我吧。”

容雪京笑得如同三月盛开的桃花,眉宇间清秀的神采如同仙人临凡,“反正错已铸下,我情愿师尊恨我,也不愿师尊再不见我。恨,比爱来的痛快,天下人皆负师尊,师尊却不愿与仇恨为奴,那么至少我是心甘情愿死在你手下的。”

薛离玉望着他,心平气和地说:“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