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陆生正坐在茶楼里,同容雪京一起饮茶,闻听隔壁桌修士们说起刚才那惊险一幕。

那二人,一个淡薄高冷,性子却暴戾恣睢,另一个病恹恹的,脾气倒是倔得像头驴,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凑到一起的。

祁陆生哈哈大笑:“就谢恕之那个脾气,真不知道今晚要折腾成什么样,会不会死人!”

容雪京展开折扇,脸上不怒也不喜。

有蓬莱宗修士淡淡道:“雪京,不要冲动,我想恕之他有分寸,不会伤害你最喜欢的小徒儿。”

容雪京意味不明地垂下眼眸,抿了口茶,“这下子,我那小徒儿是龙君不受宠的禁|脔的事,真正是人尽皆知了。”

“炉鼎而已,不必挂怀,他日龙君飞升上神,也是要抛却炉鼎情爱,以绝凡尘的。”

不远处还坐着一个沉默的黑衣少年。

萧长烬听见后,压低了帽檐,攥紧了竹筷。

薛离玉遮眼的白布被摘下来,眼前是一整条街的秦楼楚馆,修士们不往这里来,但气氛却是火热的。

胭脂香味刺鼻喷香,薛离玉转身想走,却被谢扶华抬袖布下结界,堵住他的去路。

薛离玉意识到不对:“让我走。”

“玉儿去哪?”

谢扶华脸上漠然,慢条斯理地揽住他的腰身,按在了小巷口,不许他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