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华缓步走上圆台,孤高冷情,仪容端正,垂眸下首。

弟子们叽叽喳喳向他报告,薛离玉才知,萧长烬活吃了人家养的兔子,偷了人家鞋袜和长袍银钱,拒不承认,被弟子们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顿。

谢扶华面容无悲无喜,“所以是你们当中的谁,私自把他抽成这样?”

弟子们闻言,面面相觑。

只有小姑娘哭的直打嗝,咬着嘴唇不说话,谢扶华明察秋毫,道:“卸下护体结界,去外门做苦力六个月。”

“少宗主!”少女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又不敢违抗,怨恨的眼神看向萧长烬,不情不愿地掐了咒决,下了山。

谢扶华冰冷银白的眼珠看向蓬莱宗弟子,又看向薛离玉,病恹恹的少年默不作声地跪着,冷眼旁观,苍白的脸上挂着血,他用手指拭去血迹,插-进雪里洗去血红。

风打得他身体摇摇欲坠,像是衣着破败的纸人,在烧自己的魂灯,马上就要油尽灯枯,消失不见。

谢扶华再看向蓬莱宗弟子,眼神如同看死物,弟子们纷纷跪倒,自请回宗门后做一年苦力。

谢扶华脸上并没有宽恕之情。

长老们在一旁坐立难安,忙道:“恕之!谨记小惩大诫,蓬莱宗也是百年仙门,切莫与容宗主闹翻。”

谢扶华闻言,思忖片刻,冷冷点头,目光移向萧长烬。

这次无人再拦,谢扶华伸出手,修长五指向前舒展,一柄长尺携金光出现,漂浮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