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很擅长管理。
不过他不确定哈迪斯的那些经验是否一样能用于奥林匹斯山。
他没有去打扰卡戎,沿着忘河的支流缓慢上溯,按记忆中的某条路线,去了一趟至福乐土。
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坐在河边。
之前就已经死去的伊德蒙,许拉斯也在。
提费斯正伸手去探那些湍急的水流,往里面丢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木板。
“之前就说过了吧,这里没有办法造船。”
仄忒斯和卡拉伊斯搭着彼此的肩,试图劝他放弃,“卡戎也不会让你破坏他的生意的。”
除了他们,附近还有法厄同,以及之前的一些塔纳托斯不太能记起名字的战士或英雄。
被琴声,或者曼妙的歌声吸引。
除了不再是生者,无法感受到阳光的温度,继续生活在大地上外,地下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这不是塔纳托斯的观点,而是他听到的,来自伊德蒙的评价。
“……但死去的时候,还是会有痛苦吧。”许拉斯不置可否,“而且那个时候也无法想起来自己是谁。”
“这也是我认为现在没有那么糟糕的原因。”
伊德蒙的回答引起了不少附和。
以及一些反对反对者差不多刚从那些矿井回来,刚结束因为违反冥界法律而产生的劳役不久。
塔纳托斯就这么静静站在阴影里,直到欧律狄刻在俄耳甫斯的琴声里,将他生前未发表出去的长诗唱完。
依旧天真、活泼的宁芙站起来,朝四周张望了一圈。
“你们谁看见到了阿多尼斯?”
她的确是专程为了和俄耳甫斯约会,才从珀瑟芬的宫殿里出来的。
只不过在离开前,珀瑟芬叫住了她,让她要是遇到阿多尼斯,顺便把阿多尼斯也一起带回来。
珀瑟芬很快要出发去地上,这一次,准备带上阿多尼斯一起。
阿多尼斯早已将过去的某个意外忘得差不多,不再排斥外界。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待在环境更接近大地的至福乐土,在爱丽舍里照料那些高大的,因为冥界环境发生变异的植物。
“我在南边看见他了,他在给那些植物松土。”
许拉斯回答她,“他应该还没有离开。”
“好。”
宁芙轻快地说,“那我这就去找他。”
她往南边离开了。
塔纳托斯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了已经远去的宁芙。
他的确有些在意阿多尼斯,因为他至今不清楚内容的,师长的实验。
“刚刚好像有风经过。”许拉斯下意识回过头。
“有吗?”伊德蒙疑惑,不过他看向的仄提斯,还有卡拉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