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面可能会有一些麻烦就是了,不是所有的神都能忽略这个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失败……阿波罗的那个凡人儿子不是预言过吗?这趟冒险会有意外,会有死亡。”
“他们打算让‘沙利叶’死在海上。”
塔纳托斯“哦”了一声,无所谓道:“可以。”
反正“沙利叶”本来就是假的。
回答他的是阿尔忒弥斯低低的笑声。
如果“沙利叶”只个因为经历、际遇,远超寻常人强大的猎人,设计出一场类似的意外并不难。
问题在于,“沙利叶”是塔纳托斯。
让代表“死亡”的神去死,本来就是可笑的,他们其实更应该担心自己。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会想起来救那个国王?”
在利姆诺斯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
阿尔忒弥斯笑够了,才继续开口,同时试图从银发青年的肩头飞下,改成栖在他的腿上。
塔纳托斯并没有摘下兜帽。
不过站在腿上,可以看到下巴,还有在外面的那几缕银发他上一次看到塔纳托斯的样子,还是在上一次。
要不是有被发现的可能,阿尔忒弥斯甚至想一直以现在的形态跟着他,直到他达成目标。
他得到一个很意外的答案。
“斗篷。”
塔纳托斯静静开口。
也不是因为喜欢,只不过他觉得身上现在这件斗篷做工很好用“做工”这个词来形容斗篷或许不是那么准确,但它的确是一件很仔细的斗篷。
结合阿尔戈号那些船员的行为,他认为这样的斗篷自己不止需要一件。
“我也可以给你缝啊。”
阿尔忒弥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改站为窝,“不过这些多利俄斯人的确足够有心意,也很淳朴就是了。”
用“心意”这个词形容也没有错。
总之,的确是他感受到的东西让他改变了决定。
塔纳托斯没有反驳他说的话。
静默了一会,他抓住了那只目前作为“阿尔忒弥斯”的鹰的翅膀,提起来,大概检查了一遍。
“你呢?”
他问阿尔忒弥斯。
作为凭依的鹰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阿尔忒弥斯现在的状态应该不算太糟。
“什么?”遗憾自己现在是头鹰的阿尔忒弥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瑞亚。”
平静报出上一任神王的妻子的名字,塔纳托斯看向他的眼睛,“她是你的祖母。”
阿尔忒弥斯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
“安心,哪怕是明面上,我也比大部分都神都要强。”嘟囔了一声,他试图重新挤到银发青年的身上,“而且他们对瑞亚的态度只是尊重,瑞亚其实决定不了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