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燃下意识地不相信,只是在拿起照片之后,却瞳孔骤然一缩。
这张照片上周围的人他都很熟悉,都是他身边日常接触的人。但是站在他们中间的人却不是自己,而是……贺厌?
已经死了三个多月,尸体都已经下葬的贺厌?
日期超前的照片上诡异的场景叫人不寒而栗,即使是闻折燃也有些不适。如果这张照片是恶搞的P图,未免太过分了些。
只是,这是老管家送来的东西,那个老人好像没必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闻折燃拿着照片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候旁边取完外卖回来的同事走过来看了眼。
“闻哥看照片呢?”
“这是你什么时候照的啊,还挺好看的。”
同事一边打开饭盒一边随意问,闻折燃抬起头来。
“你说这照片上是我?”
他微微愣了一下,同事却有些疑惑。
“不是你是谁?”
“这上面不就是你的脸吗?”
“而且,咦。”凑过来的同事有些惊喜。
“这上面怎么还有我。”
身边男人爽朗的声音叫闻折燃忍不住回过头去,可是他分明看见……
下一秒,闻折燃目光顿住。
照片上超前的日期像是臆想一样消失不见,而面前被众人环绕的人不是他还是谁?
只是照片上的闻折燃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有些出神一样。
同事看了眼摇了摇头离开,闻折燃收紧手握着照片,过了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在办公室的其他人陆续都回来时,将照片放进了保险盒里。一切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可他身上却始终有股萦绕不散的寒意。
……
谢绒在回复之后等了半天,闻折燃都没有再回他,不由收回目光来,以为中午午休时间过去,对方已经去工作了。
他推着轮椅看了眼外面,其实有些想出去。
自从撞邪之后他就不太想一个人呆在酒店里了,哪怕出去在外面坐在公园里都比一个人呆在房子里好。
谢绒脑补了一连串“酒店保洁打扫卫生,第二天惊现无名男尸”的惊悚头条,在深吸了口气后,最终还是被自己的脑补吓到,拿着房卡出了门。
外面的前台对于这个包了一月客房的住客已经很熟悉了,在看到谢绒下来之后打了声招呼。
“等会儿可能要下雨,谢先生出去的时候可以拿把伞。”
大堂的服务很好,一排摆放整齐的透明伞就在门外放着,住客要是出去,随时都能拿上一把。
谢绒在道谢之后,伸手拿了把透明的雨伞出了外面。
下午路上没什么人,他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往人多的公园走。
古风设计的公园即使是从大门外也能看见里面漂亮的建筑,谢绒顺着人群慢悠悠地推着轮椅,最后停在了池塘边,和其他人一起看向雨季被打的有些败落的荷花。
原本这些荷花在这个季节开的很好,但是因为一连几周的雨,今年还没开始绽放就有些蔫了,周围都是拍照的人,想趁着荷花现在还多少有些花苞,连忙记录下今年的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