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似锦悲凄地想。
顾莱。
耳朵好疼,头也好疼。
这里好恐怖,你能不能快点到我的身边。
申似锦一直在期待着门的打开。
但是门一直没有被打开。
就像被囚的灰暗老鼠,没有人会愿意去救老鼠。
她的眼眶湿润赤红,眼睛如同谢幕的电影,慢慢变黑,最后沦为静默的沉寂。
她的耳朵依旧很疼,那些声音也吵的面色苍白一片。
她忍受不住。
申似锦突然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腕,这是她以前惯用的方法,用肉。体上的痛苦缓解精神上的痛苦。
只要肉。体越痛,她便能慢慢走到现实里。
她依稀觉得车顾莱可能不会来了,这是一种令人悲哀的自觉。
她像以前一样,用极端的方式救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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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顾莱跟着陈有繁来到一处偏僻的走廊,冷漠地问“有话快说。”
陈有繁想了想,笑了起来,“忘了。”
“疯子。”
“没办法呀,和你说句话真的太难了,只好用点手段了。”陈有繁贪婪地看着车顾莱的脸,“你在乎的人还挺多啊姐姐,又是桑禾又是申似锦这个女人。”
“谁跟你说我在乎申似锦的?”车顾莱拧眉。
陈有繁长长地了一声,“原来你不喜欢她啊,那看来你在乎桑禾咯,真是不爽啊。”
“你想动她?”车顾莱在用陈述的语气说。
陈有繁不正经的样子,“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天我就把她杀了。”语气又一转,笑嘻嘻的,“开玩笑的,如果她跟姐姐走的很近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车顾莱双眼漆黑,倏地笑了一下,慢慢地说“你杀的人还少吗?听说你的助理自杀了,真的是这样吗?”
陈有繁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不再是那种笑容满面的样子,神情阴冷,“你什么意思?”
车顾莱靠着墙,面容放松的很,说出来的话却是幽冷冷的。
“三月十二日,溪山别墅,领带。”
看着平平无常的几个字,却是让陈有繁面容失去血色,他掐住车顾莱的喉咙,五官狰狞了起来,“你都知道了什么! ”
车顾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神色寡淡平静,丝毫不见慌张,“你猜。”
陈有繁失去了理智,差点要掐死车顾莱,幸好走廊远远地走来了人。
陈有繁松开了她,离开之际,意味不明地说“姐姐,我突然觉得哑巴美人也很适合你。”
车顾莱摸了摸喉咙,唇角冷冷地笑了一下。
她的目的达到。
陈有繁,我一定会毁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