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少见到绫人办公到一半出来散心的情况,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在公文中见到了什么令他感到棘手的事情。

他拒绝了我的帮忙:“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

于是我邀请他来身旁坐下:“那就来坐一会儿吧。虽然椿花败了,但这里还有许多应季的鲜花可以欣赏。”

懂事的妹妹在哥哥坐下不久后就提出告辞,剩下兄长与未来的嫂嫂留在这里培养感情。

廊下的风铃又在叮铃作响,连带着少年跳动的心脏一起。

我撑着脸转头看他:“不说些什么吗?”

男人有些小心思不奇怪,大部分时间我会纵容对方,特别是还在热恋期的时候。

他昨晚擅自碰了八重神子给我的纸鹤,今日眼下就有遮掩不住的疲惫,想必是查了一整晚与鹤有关的史料或轶闻。

神里绫人没有应声,他倾身凑到恋人身前,将落在对方发间的杂物去掉,尔后仗着身高优势把带茧的拇指留在对方皮肤柔软的耳根处。

他为恋人整理月华般的发丝,然后轻笑一声:“我可以亲吻你吗?”

无论那位聪明的神眷大人想让他了解到什么,至少现在,他的内心更偏向自己的爱人。

至于那些连夜翻过的史料,以鹤为中心的资料几乎都绕不开数百年前的一个人。那位大人的名字永远镌刻在史册上,轮不到现如今的他来置喙。

我的椿花将我教会他的知识吸收的很好,甚至学以致用到我的身上。

这很好。

我左手按住还留在耳畔的那只手,起身时握住他悬空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