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像极了认真盯着人、随时准备张开兔子牙的小白兔。强忍住心中的异样,嘴硬道:“我就说说也不行了?”

“好吧。”宿雨转回头,踢了踢脚下的草地,闷声说:“我其实很想问问,我做噩梦时喊的哥哥和冥哥哥,是不是同一个人?”

许洛之一愣,眼神微晃,“你真做噩梦了?”

她沉重地点头:“嗯,最近一直 做噩梦,特别是回到我自己的身体以后。”

“什么叫……回你自己的身体以后?”想到什么,许洛之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上下将她打量一番,又转到背面,确定是他眼熟的人,才放下心,将她转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这话说来话长。”宿雨想说的重点不在这里,于是又把话题引回去,“所以,我做噩梦喊的哥哥,冥哥哥是不是同一个人?”

前不久才喝过酒因为嫉妒愤怒,而骂她晚上会不会做噩梦的许洛之,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难掩心虚的小声说:“都是我。”

这回轮到宿雨愣了一下,怔怔看着他。

许洛之不由得呼吸绷紧,“怎、怎么了?这么傻。”

“什么傻啊……”

宿雨闷声回怼了一句,又感觉到自己因为害怕而控制不住开始颤抖,手臂上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睛也一下子被水雾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