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惹来阿玺诺·诺布斯的呵斥,才摸索着,“跌跌撞撞”前往洗漱间洗漱。

皮鞋被踩了一脚,小腿也被踢过的阿玺诺·诺布斯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冷厉的视线锁定蒙着白纱的女孩儿一举一动。眼睁睁看着她几次撞到东西,也丝毫没有起身去帮忙带路的意思。

——宿宿天生眼瞎心盲,但从不会这般狼狈懒惰,反之无论做什么都和正常人无不不同,游刃有余。

再看看女孩儿。

“嘶……”

又一次狼狈“撞”上墙柜的女孩儿,终于摸到了洗手间门,开门还费了一番功夫,才得以进入。

阿玺诺·诺布斯缓缓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虚空一点,不自觉双手紧紧握拳。

哪怕再像,也不是。

室内渐渐生出一抹淡淡的哀伤,阿玺诺·诺布斯低垂着眼帘陷入回忆中,放纵自己被悲哀淹没。

如果他肯绅士地走去洗手间门口等待,就能听到洗手间里轻快的口哨声。

洗手间里,蒙着眼纱的宿雨,熟门熟路地挤牙膏刷牙洗脸上厕所,又从墙柜中找出新衣服换上。

行动自如,吹着口哨,身心放松,仿佛蒙着眼纱看不见的人并不是她。

可惜阿玺诺·诺布斯没有来。

而宿雨也在洗漱间里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直到蕾丹娜来敲门,才出门。

散什么步,又没有太阳。

宿雨无视沙发位置的“冰块制冷机”,拉着蕾丹娜的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