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钱小燕抬下巴捧场。“冬至这么聪明，肯定是随你。像你这么会读书的，妈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跟你比，宋文城他差远了。”

考上大学算什么？

像幸芳这种，两年时间不到，从文盲直接变身高中生，那才是真的厉害。

幸芳也觉得她特别会读书。不知道是真被耽误了，还是老天爷疼憨人。幸芳这辈子的脑子超级灵光。

正美滋滋的听着钱小燕夸她，葛一宝的老娘，鼻青脸肿的逃进了警局。

“呜呜呜，来人呐，我要报警！呜呜呜，天杀的葛一宝，他要打断我的腿，逼我去要饭！呜呜呜，公安同志救命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幸芳吃个饺子的功夫，葛老太太尖锐的哭声，就已经传遍了整个警局。

一听来人了，幸芳一口把正在吃的饺子塞进嘴里，就放下筷子，赶紧出去接待。

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擦嘴。等幸芳见到葛老太太时，她又恢复成了她当女警时优雅干练的样子。

“大娘，你先坐下吃口水，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幸芳扶着葛老太太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葛一宝是个出名了的赌鬼不孝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一半的时间，会因为聚赌被警察抓捕。剩下的一半时间，他除了在拘留所里劳动改造，就是在家里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