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注射进她体内的血液已经稀释到近乎没有,即便她没有展现出任何一项与鬼有关的特征。
她依旧成为了最完美的一个。
直到五年、十年之后,研究员才发现,她到底还是成功继承到了鬼的一项特性。
她不会老去了。
基于此,那只鬼才说出那样的话吗?
多么通顺的逻辑,但是……
贝尔摩德卷起自己的一缕长发,眸色沉凝。
如果鬼真的那么简单就可以控制他人的心智,那她何必废那么大功夫,只为了给个警告?
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像是某个人细心编纂的谎言,戏弄着所有人,把大家引入她的陷阱。
但它的可怕之处在于,组织既无法验证它的真假,也承受不起验证错误的后果。
这是一个阳谋。
一个摆明了离间组织和自己,却还一定能起到作用的阳谋。
敲门声轻轻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贝尔摩德深呼一口气,抬眸间,又是那副游刃有余的风流模样:“进。”
樱桃酒和研究员推门走进。
研究员照例抽了她一管血液,又从门后推来一个仪器,零零散散戴在她头上腕间,测试着脉搏血压等数值。
樱桃酒则沉默地坐在她身边,底下头,像一只毛茸茸露出脑袋的小猫。
贝尔摩德摸摸她的头,语气亲昵:“苦杏酒呢?”
“在另一个隔离室。”
樱桃酒一板一眼地答道:“朗姆说了,如果你们两的数值都没什么问题,你就可以走了,但苦杏酒要再经历一次‘改造’,她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