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安室透的瞳孔颤抖一瞬后,很快恢复平静。
且不说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嫌疑最大的绝对是苦杏酒,就说琴酒此人,他处理叛徒的信条向来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既然把自己留到了现在,甚至还有闲心同他说明一下如今的处境,就说明他的目的绝不在于要自己认下这个“莫须有”的卧底罪名。
他于是把头靠在椅背上,下巴微微扬起,气定神闲地等待后文。
琴酒果然再度出声:“为了洗脱你的嫌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复述一遍。”
原来如此。
安室透想,该怎么去讲述昨天发生的一切呢?
他从头到尾几乎游离在事件之外,既不知道组织为什么要调查产屋敷家、去产屋敷家又是要盗取些什么,也不知道苦杏酒和贝尔摩德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背叛组织”,以及她和藤原寺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什么都不知道。
产屋敷先生让他注射药剂时,也只说了一句“相信初九”,除此之外,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对于发生的那些事,他没有篡改的必要,也没有篡改的资本。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说:“我赶到的时候,只看见苦杏酒掐晕了贝尔摩德,又打晕了一个金红色头发的男人,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有人出现在我身后,往我身体里注射了一管药剂,我就昏了过去。”
琴酒:“注射药剂的是谁?”
安室透摇摇头:“不清楚,穿着和服,我没看清脸。”
他停顿片刻,笑眯眯地说:“非要说谁是卧底,那肯定是苦杏酒吧?她的行为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