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毕竟是枪伤,好得太快也会遭人怀疑,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说明的。”产屋敷佟哉说道:“再过两天警视厅那边肯定会有人过来问话,需要我帮你推掉吗?”

“不用啦,我能应付的。”藤原寺初九笑笑,道:“谢谢佟哉先生。”

这四年来,藤原寺初九对外的身份都是产屋敷家的养女,所以产屋敷佟哉也成了她名义上的监护人,即“哥哥”,只是初九几乎不会这样叫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唤他“佟哉先生”。

“初九,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将我当作真正的兄长。”产屋敷佟哉摸了摸她的头,缓声道:“你似乎总是很怕麻烦我,我从前没有点破,是想着慢慢来,日子长了,你总能渐渐习惯,敞开心扉,但现在看来,你的心结系得太死了,若我不说明,你能一直把牛角尖钻下去。”

“这次要不是一个人实在应付不过去了,你是不是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什么都不和我说?”

藤原寺初九被说中了心思,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初九,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又在介怀什么呢?”产屋敷佟哉问道。

“就是、就是……很矫情的理由!”藤原寺初九闭着眼睛,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因为主公、就是耀哉大人,留下过家书,要求后代照顾我,所以我就会想,佟哉先生的话,是不是因为这份嘱托,才会一直照顾忍让我的呢?”

她无意识抓紧了被单:“如果我太贪心,什么都来麻烦您、甚至还以家人自居的话,会被厌烦的吧?”

“毕竟从醒来开始,办理身份填充档案什么的就已经在不停地添麻烦了……”

产屋敷佟哉愣了愣,忽然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我的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