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点了点头,只想着千宁身边到现在都没个趁手的人,脑中思索了一番:“最近方简可有事?”
“没什么,最近在用功读书罢了。”
“那就好了,那孩子自打来了汴京,大部分时间就一直在我府上呆着,像他这么大的郎君还似他这般单纯的可不多,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叫他去见见人如何?”
这几日银票总同她说,觉得之前见方简卖身葬父之时,身上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血性,如今身上除了一股憨傻气什么也瞧不出来,还一点心眼都没有。
她将银票的话同贺雾沉说了出来:“我瞧着,这几日千宁心情不好,做事总归是有些烦心,不如让方简跟着,若是能帮上什么忙挺好,若是不能,对他来说也是历练,哪家的好郎君也不是在宅院之中憋着长大的。”
这是对方简又好处的事,贺雾沉没理由不答应,次日一早方简便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开,走之前还特意来到慎晚这里辞行。
他面上郑重:“能得公主一口饭吃,一间房住,能得驸马悉心教导,已经是方简的福气,日后方简不能在公主驸马身边回报,但依旧会为公主驸马肝脑涂地。”
贺雾沉摆了摆手:“肝脑涂地便不必了,这段时间你在荀姑娘身边好好学一学待人处事,了解了百姓日后才能针对百姓有更好的见解。”
他还在说着嘱咐的话,但慎晚却觉得方简并非是简简单单的辞行:“你莫不会是以为我同驸马不要你了,要给你送给千宁?”
方简一愣:“公主的意思不是如此?”
“给你送人,旁人还要觉得你呆笨呢。”慎晚被逗笑出声,“你荀姐姐这段时间遇到了烦心事情,做起事来定然会魂不守舍,她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你虽没有管账目铺子的经验,但你这段时间也在银票与裴叔身边混,想来也能帮你荀姐姐一二,若是不能也无妨,你慢慢学,学学交际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