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贺雾沉拉着慎晚的手:“晚晚,其实不必为了我得罪人。”
慎晚挑眉看他一眼:“哪里是为了你,我何时在乎过得不得罪人?”
她拉着贺雾沉往里屋走:“他那话我也能听明白,明里暗里不就是为了要将你叫走吗?你如今可是我的驸马,他明知道我如今在病中还要将你叫走,岂不是打我的脸?”
贺雾沉有些哭笑不得,听着慎晚说这些歪理,但还是劝说她两句:“其实你若是不开口,我也会将他打发走,只不过撵走便罢了,哪里还要羞辱他?”
慎晚眸色认真:“天地良心,我当真没有羞辱他的意思,这二两银子也不少了,我同他非亲非故,又并非什么知己好友,多给一个铜板我都嫌多,给二两银子已经是仁至义尽,难不成我还要上他一把金瓜子不成?”
她轻哼了声:“我不过是瞧他年纪大了,跟着太子忙前忙后的辛苦,这才想让他自己弄些糕点吃,若他觉得我是在羞辱,那日后我见了他,可得把那二两银子要回来。”
贺雾沉一噎,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只能将慎晚搂在怀中:“罢了罢了,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左右人都已经走了。”
慎晚应了一声,也没再提太子什么事。
但宫中却并没有多消停,黄瓷回去同太子复命之时,还将这二两银子承了上去,他瞧着太子神色,轻声提醒道:“听说荀姑娘当初从教坊司赎身的钱,还是三公主出的,荀姑娘原本是代罪之身,教坊司妈妈并不放人,三公主又进宫求了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