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说话间稍稍在他怀中蹭了蹭,贺雾沉的心好似被轻轻抓挠了一般,又痒又空,想将怀中的人揉到骨血之中,最好一辈子护再身边不离半步才好。
他稍稍清了清嗓子:“我睡了多久?”
“睡?你是整整烧了一日,烧的神志不清。”慎晚撇了撇嘴,“我来瞧你,你就开始一直叫我,你倒是会装。”
哪里是会装,梦回过去,梦里都是她。
贺雾沉手放在慎晚后背处的,指尖摩搓着她。
慎晚倒是下意识紧张起来,赶忙道:“你如今大病初愈,不可太过劳累,从前没见你这般,怎能生个病倒是喜欢折腾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虎狼之人,你病着我还不放过你。”
她明显的拒绝,贺雾沉直接开口:“不,不这般了。”
梦中浑浑噩噩,前世今生纠缠在一起,贺雾沉也根本没把自己当作病人,如今才反应过来,直接松开了慎晚往后撤了一下直起半个身子来:“咱们还是分房睡,我怕你给过去了病气。”
慎晚扯了扯嘴角:“你现在才想起来你身上有病气?方才咱们一起翻来覆去,这病气早该过来了,不差这一会儿。”
言罢,她扯了贺雾沉一把,让他重新躺回来。
“你这病是心病,哪里是能过给我的,你消停躺着就是了。”
贺雾沉唇角动了动,到底是从了她,沉默一瞬,慎晚本就有些累,将将要睡着之时,贺雾沉开口:“我是不是坏了姨父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