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说起皇帝的情谊,慎晚心中只觉得可笑,一个能随意抢占平民女子的登徒浪子,竟还会对青梅竹马的家中有情谊?
“真有意思,皇帝还能有这种心思?”
贺雾沉手上摩搓着慎晚的肩头:“有得罢,最起码在皇帝登基之时,还想尽一切办法将那位郑姑娘纳进宫中为答应,不过你也知晓,这些大臣哪里能容忍皇帝未娶皇后便有妃子,即便是个答应也不行,更何况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郑答应的身份,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慎晚听到这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莫不是贺相反对的最厉害,这才遭皇帝记恨的?”
贺雾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仿佛是在夸赞慎晚的聪明,但这分明是在讲述他父亲的经历,他露出这副模样实在是不人道。
“那时的父亲尚且有几分傲气,反对的最是强烈,甚至擅自去见了郑答应,以她现存在世的亲人为要挟,让她自己离开皇帝,郑答应应下了,但她也不是坐以待毙任由父亲威胁之人,大抵她也是因为家中变故没存什么生志,最后决定自缢而死,只不过死之前再三让皇帝保证,一定要保护郑家残存之人。”
慎晚大抵是想明白了,最后又问了一句:“贺相,真的知道郑家现存之人的下落?”
贺雾沉点了点头,最后将之前见到皇帝之时所说的话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慎晚这下彻底明白了,先是贺相用郑家人威胁皇帝,逼死了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后来皇帝记仇,又用这种屈辱的方式逼死了贺相,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慎晚甚至觉得,皇帝能选这种方式逼死他,没准是也是以为贺相表里不一,一边劝皇帝不能纳郑家女为答应,自己转头就弄了郑个家女做通房。
慎晚心中唏嘘,实在是没忍住:“世间之事,本就是一报还一报,当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