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一怔:“去哪?”
“去哪都行,回西氿,去南诏,亦或者北漠,无论去哪都可以。”
他拉着慎晚的手紧了几分,语气也带着几分急迫。
慎晚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却伸出另一只手来掐了掐贺雾沉的脸:“你想什么呢,哪里是随便能出去的,若但凡可以走,当初我就不会被迫来东氿,你觉得你这些法子,我姨母能想不出来?”
贺雾沉只觉得自己呼吸极近停滞,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他控制不住地怪自己,怪自己做准备还是晚了一步,怪自己贪恋同慎晚在一处,他竟也是色令智昏之徒!
慎晚倒是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抚摸着贺雾沉脸颊的手慢慢转移到了他的喉结处,而贺雾沉眼眶却开始有些泛红,慎晚打趣道:“我还没做什么呢?怎得弄的想我欺负你一样?”
贺雾沉的喉结在她手中滚动了一下:“都怪我。”
“哪里能怪到你身上去?”慎晚眉眼之间依旧带着笑意,“你今日已经尽力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总有事情是你拦不住的。”
贺雾沉眼睫轻颤,慎晚确是控制不住想起那些往事来:“当初皇帝要把我接回到西氿来之时,也是有他的一套说辞,若那仙士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岂不是要救东氿两次?”
她自嘲一笑:“我从前倒是没想过,我竟还有这么大的作用。”
贺雾沉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上一世也是这样,那时他已经入狱,因着慎晚给自己求情,他开始关注慎晚的动静,只是到自己当初被斩立决之时,慎晚以破东氿之劫的名头,被请到了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