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离,轻声劝慰一句:“等吃过两盏酒,我想办法同陛下请命,让公主早些回府可好?”
慎晚意外挑眉,即便是不信他,却也还是生出了几分期待来。
直到入了宫殿之中,众人还说老三样,寒暄、歌舞,打嘴仗,原来在所谓的家宴之上,都是宫中这些人,倒也没谁会在皇帝皇后面前太过放肆,但今日受皇帝看重的大臣也带着家眷来了不少,互相说话之间,倒是多了几分明枪暗箭。
慎晚在宫中向来不受人待见,倒是也有个好处,便是这些大臣都不屑上前同她说话,她倒也图个清净。
她同贺雾沉入座后便吃着面前盘子里的小食,一边听着旁人的闲话:“听说国公府的世子在腊八那日已经回京,怎么不见他?”
说话的是个小脸夫人,她身侧的夫人比她年长了几岁:“妹子,你没瞧见今日大公主也没来?听说是大公主有了喜脉,还说黄御医有本事,这都没到一个月,瞧着面色就能预断出是有了喜事,听说是国公夫人亲自请的恩典,留着大公主在国公府守岁。”
慎晚听着这话,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身孕之事都是妇人们最关注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大抵说的都是磐阳因为上一胎小产,这一胎身子亏空,得小心照看着。
慎晚听罢,凑近贺雾沉耳边道:“还是等明年快过年的时候有子嗣罢,我也可以不用来这宫中受罪。”
贺雾沉倒是觉得,这种事情哪里是说来子嗣就来的,但他身为男子,也没有说不行的道理,只点头应承下来。
大不了明年这段时间,多用些力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