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又觉得自己有种上赶着的感觉,后补充了一句:“好端端一个驸马,大过年的冻死再外面谁面上都不好看,找回来后让他回自己房间去面壁思过!”
眼见着银票被自己的语气给呵住,慎晚将头转过去不说话,银票应了一声几步小跑着走了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慎晚心中有几分着急,倒是显得这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
直到外面下人传来声响,略有几分吵嚷,她立即站起身来,即便心中再是着急,但面上依旧冷着脸,直到一出门去,瞧着雪地之中站着的人影,她心中绷紧的弦好似突然崩开。
她几步冲上前去:“这雪越下越大,你往外瞎跑什么?你胆子倒是大的很,居然连车夫都不叫跟在身边,雪天本就路滑,哪家的马车给你撞了踩了,我还得叫人费劲给你收尸不成?!”
她说话语气虽冲,但不难听出来她其中句句皆是关心。
贺雾沉心上一暖,身上的冷尽数消散开来,他勾起唇角,从怀中拿出自己做的平安结:“赔给公主,这是我亲手——”
慎晚将平安结一把夺过摔在地上:“什么东西也值得你下雪天独自一人在外面?”
她胸膛因着呼吸而起伏着,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份既担心又生气的复杂情绪表露出来,她只能将脾气尽数发出。
贺雾沉看着平安结躺在地上,红绳在雪上更显得刺目,大抵之前慎晚瞧着自己辛苦做出来的平安结被他随手丢在一旁,也是他如今这种心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