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回来这一路上,他心头是有些不安稳的,但此刻直接舒缓的大半。
他刚想出现,但又见慎晚清了清嗓子:“贺雾沉是死那边了吗?难道真要等着含妗同张疏淮一胎三宝,坐享齐人之福?”
闻言,贺雾沉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没收敛脚步声,声音传到里面,慎晚睁开眼睛往这边看。
倒是银票先扯了扯慎晚的衣角:“公主,是驸马回来了。”
慎晚被银票扶了一把坐起身来,瞧着贺雾沉身披白色外氅,就这般毫不遮掩地站在自己面前,猛地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慎晚的心控制不住地漏跳了一拍。
但是,她却觉得有些尴尬。
倒不是因为自己方才是自打离开后第一次念叨他,便这般不巧地被本人听到,而是因为自己上次同他分开回来,是因为他才避子药的事情生气,可平心而论,她如今已经不生气了。
那她该用怎样的语气同贺雾沉说话?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倒是小郎君率先道:“您,您是贺驸马?”
他声音里面夹杂着的欣喜,就连银票都听出来了。
贺雾沉原本看着慎晚的眸子,倒是分了些许给到了小郎君身上。
小郎君欣喜的不行,刚想拱手却又发现不合礼数,后来施了个小厮的礼:“小的方简,见过驸马。”
慎晚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下真是觉得奇了怪了,他来这两日了,可从来没见他这般兴奋过。
倒是贺雾沉,在听到小郎君的名字后,瞳孔猛地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