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说的是什么话,您回来本就忙碌,哪有来瞧弟弟的道理,理应是弟弟去拜见兄长才是。”
贺雾沉面色如常:“听母亲说你最近在庄子上用工读书,待兄长得空,去同你切磋学问可好?”
他曾经是太子伴读,所谓切磋,实际上是是辅导他课业罢了。
贺雾沿面露欣喜,连忙拱手:“多谢兄长!”
直到离开之时,贺雾沿走路都是欢快的,好似将方才在慎晚面前受到的惊吓都抛去般。
屋中只留下两人,慎晚瞧着立在自己面前的贺雾沉:“你来寻我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何必在我面前弄这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来。”
贺雾沉手上攥的紧了紧:“臣斗胆求公主明示,为何今日臣弟会在此处。”
他分明只是单纯地想问上一问,只是如今陪着他这个站着的视角,倒是多了几分居高临下审视的意味来。
慎晚抬头,瞧着贺雾沉面上没甚没什么表情,不似之前闹别扭之时的落寞与倔强,有没有往日里那种和煦温顺,故而她顺势怀疑,贺雾沉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觉得心中气闷,自己分明没招惹旁人,分明是贺二往上凑的,贺雾沉凭什么同她甩脸子?
“你若想知道,为何不去问你的亲生弟弟,反过来问我,你觉得我会同你说出什么花来?”
慎晚轻蔑一笑,她赌气的时候嘴的最硬的,说起话来也毫不顾忌:“也对,你若是直接问他,沿弟弟面皮薄,想来也不会好意思同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