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稍稍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旋即嗤笑一声:“你在床榻上也这般正经,你不觉得煞风景?”
不等贺雾沉回答,她俯身在他耳边,气息扑在耳廓:“汴京就知道假正经,不娶小妾偏偏弄一堆通房来,其中也有人效仿皇帝弄一堆绿头牌在家中玩儿,你怎么不蹲人家床榻下面,说他们不合规制呢。”
坚韧被温暖吞噬,慎晚舒服的长舒一口气,贺雾沉忍耐的手臂上突起青筋。
慎晚顺势摸了上去,之间扣着他的胳膊:“驸马,这可是在你的家中你的屋子,可得小声些,你也不想咱们行事,被你母亲知道罢?”
贺雾沉在慎晚动作下逐渐沦陷其中,心中被压抑着的情绪逐渐释放起来。
慎晚从贺雾沉身上倒是学到了些东西,难怪千宁总说,世上男子本就没有正经的,即便是有,那也是假正经,需得主动勾着他,才能让他愿意沦陷。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接受自己有不正经的一面,而后才能转过头来再骂上一句:“小小女子,不知廉耻。”
她觉得这话用来形容贺雾沉来说,倒是有一半说对了,他虽总是装出一副端庄自持的模样来,可每每到最后都是他掐着不放手。
在宫中山洞之中是如此,在马车中是如此,如今更是如此。
虽然一开始是她先动手,可到后来,分明是他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抵在她的唇上,而后用沙哑的声音道:“公主,小声些,莫要惊动外面守着的下人,公主也不想如此的声音传入家母的耳朵里罢?”
贺雾沉最喜欢的,便是用她说过的话,最后还在她身上。
次日一早,慎晚刚睁开眼便瞧见身侧没了人,昨夜本就折腾到半夜,再加上原本的安排便是让她同贺雾沉宿在这一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