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贺雾沉跟了上来,倒是她面色沉沉地将含妗将自己身子交付出去的事情告诉了贺雾沉,言罢还说了一句:“我将此事告诉你,是因为你说有办法整治张疏淮,你切记不可告知旁人,即便是曹清砚也不可以,整治张疏淮的事情也不用急了,左右我已经卸了他的手。”
贺雾沉被惊的一噎,属实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进展。
“那郁姑娘可会……”
“她自然是因此对我有怨言,不过我也不会同她一般见识,她如今眼睛心里都糊了牛屎!”
贺雾沉看着她冷哼一声,眼神中阴沉沉的,他立时觉得,别说是卸一只手,看这样子恨不得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过一府的人都没能看的住两个要私会的鸳鸯,也当真可笑。
贺雾沉心中唏嘘,但也无能为力,只道一句:“若说让张疏淮得到应有惩戒,臣有办法,但若是让郁姑娘死心,臣确实是没法子了。”
慎晚挑了挑眉,静待他的下文。
贺雾沉感受到了慎晚的眸光,心中倒是难得地生出了些没底的感觉,他喉结滚动一下:“张家因为是皇后远亲,张父侵占良田,抢占民女,当地官员不敢去管,百姓无法进京告状,臣今日去大理寺想探查此事,但却一直没有证据。”
他记得,张家作威作福多年,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上辈子能将此事捅出来,还是因为一个被抢占的姑娘性子烈,直接自尽在城墙之上,其父母说什么都要将此事闹大,这才传到了身为路过钦差的他耳边。
可如今毫无缘由就要去查,难免不会惊动皇后,到时候她为了张家名声提前遮掩,定然什么都不可能查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