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贺雾沉倒是毫不在意,晨起同慎晚一起接了公公的传旨后便开始准备换上官服去大理寺任职,甚至还笑着道:“公主不必担心臣,如此并非是件坏事,毕竟农夫一案由臣亲自结。”
慎晚只觉得这人是因着这一个官职昏了头,懒得同他多说,没等他去大理寺自己便先出了门。
荀千宁一大早上瞧见慎晚出现在铺子里,当即凑了过来:“呦,三公主可是稀客呀,您这是禁足被放出来了?”
下元节宫宴之前,宫中太监过来传话,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去协理操办宫宴事宜,要么留在府中“静养”,慎晚选了后者,硬生生在府中待了五日不曾出去。
慎晚本就因为贺雾沉的事而心烦,瞧见荀千宁故意打趣,她故意阴阳怪气地回呛:“比不得荀老板您过的滋润。”
荀千宁不气不恼,手中摇着团扇坐在慎晚面前:“这是谁惹到咱们三公主了,说话间竟火药味儿这么弄。”
千宁漂亮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慎晚,不由得啧啧两声:“瞧你这面色这般红晕,你家驸马没少滋润你罢,啧啧,瞧瞧你这副样子,莫不是他一个还不够?你若是火大,我再替你寻两个小倌去解解馋,守着一个驸马过有什么意思。”
若不提还好,一提慎晚更是火大,她将张疏淮的事说了一通,荀千宁听后,原本揶揄神情尽数褪去,狠狠啐了一口:“姓张的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你如此!”
荀千宁毕竟是待过一段时间教坊司,骂起人来不带重样的,骂了半响竟是给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她猛灌一杯茶水,而后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过慎晚的手凑近了些。
“说起那个姓张的我倒是想起来一事,咱们不是寻摸开一间卖避火图的铺子?前些日子我还照常去淘些好画来,竟遇到一个生的不错的郎君,派人去打听一下才知道,正是那个姓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