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你我”两个字咬的很死,就连一声我们都不愿意说,就好似她像一个洪水猛兽一般,竭尽一切可能要跟她撇清关系。
磐阳感觉自己的尊严都被他摁在地上践踏,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心头更是一阵阵钝痛,嗓子干涩的险些说不出话来:“沉哥哥——”
“君臣有别,公主贵为皇室女,实在不该如此唤臣,于理不合。”
磐阳被噎的说不上话来,她猛喘着气,眼见着贺雾沉眸光扫过殿内四周。
随后,他面上的嫌恶尽数隐藏了起来,面上换回了往日里那副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之感的清俊公子模样,也是她最为心悦的这副模样,紧接着她便瞧见贺雾沉用这副模样——抽过她手中的帕子塞到她的嘴里。
磐阳瞪大了双眼,还没等惊呼出声,贺雾沉便闪到她身后,用她宽大的袖袍将她的手捆在身后,她只觉得自己背上一疼,竟被他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
而贺雾沉站在原地,依旧是那副如谪仙人般的模样,可彼时的磐阳全然没了欣赏的心思,心底被恐惧笼罩,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贺雾沉吗?
“抱歉,还请公主忍着些。”
他声音好听的紧,好似山间清泉流过石阶,可他接下来却拿起烛台,点燃了殿内装饰用的帷幔。
这种帷幔乃是轻纱制成,一沾火星便可尽数点燃,以往挂的并不是这种,还是磐阳出的主意,用此物来让屋子亮堂些,好能省下些烛火钱。
轻纱瞬间燃起,屋内的火光充斥在她的眼底,可她如今手被控制住,更是不能叫喊,只能看着贺雾沉坐着边品茶边等待火势蔓延。
直到外面人的交谈声传了进来:“这,这怎么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