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想着方才张疏淮同他说的话,心里有些说不明的滋味,试探性问了一句:“公主,张郎君待您似乎有所不同,您需得小心些。”
慎晚眉头皱的更深,没说话。
如今慎晚待他也没有多信任,贺雾沉不知自己说这话是否是有些僭越,但今日张疏淮语气之中处处透着对慎晚的势在必得,他越深想越是放心不下。
可慎晚心中已经把贺雾沉这话归到了争风吃醋那一类,她神色有些冷,但却不像以往对他说什么难听的话:“他对我不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有时间关心他,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贺雾沉知道自己如今惹了她的不快,当即噤声没再多言。
原本慎晚心情尚可,如今却觉得遇见张疏淮晦气的很,被贺雾沉提了这么一句更是晦气。
皇帝勤政,如今是难得休息的时候,因着担心自己出现而让小辈们不自在,他便带着后妃在殿中,慎晚进去的时候,皇帝已经命其他妃嫔下去,屋中只留下张皇后、磐阳和茯阳。
因着进去前贺雾沉没头没尾地突然提起了张疏淮,慎晚面色并不好,而贺雾沉面色温柔地跟在他后面,二人进了殿门,这一幕落在了磐阳眼底,她脑中直接填补了些贺雾沉在慎晚处受了许多的屈辱。
张皇后一贯带着平易近人的笑,瞧见慎晚进来,面上笑意不变,直接亲切道:“老三和驸马来了?还不快些入座,本宫想着老三喜欢吃糕点,特意备下不少,快来常常可还是先前那个味。”
慎晚的目光扫过众人,皇帝高坐在上首,眼神深邃不变情绪,瞧见慎晚后却流落出些许父亲的慈爱来,离慎晚最近的茯阳丝毫是受了什么委屈,耷拉着一张脸,吃着嬷嬷给她夹入碗中的菜,至于磐阳,那双眼睛一直黏在慎晚身侧的贺雾沉身上没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