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身边关系要好的无非是荀老板和面前这位长宁侯家的嫡女,他费心打听了些,很容易便将这位嫡女的性子给摸清了。
他故意说些好话搏一下她好感,想着没准日后若是姐妹之间提起他,还能为他说上几句好话。
他这个投其所好倒是正对着郁含妗的胃口,她自小养在汴京,家中子女就她没去过沙场,她可最喜欢旁人用江湖人的戏称来唤她,她面上洋溢着笑意:“无妨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郁含妗性子本就活泼,如今微微侧着头,双眼笑眯眯的,及其讨人喜欢。
慎晚却是上前几步不动神色地将郁含妗往回拉了几步,只见张疏淮似乎才看到她一般,眉峰略微挑起,略带着惊喜道:“三公主,许久未见。”
他的眸光含义深沉,似有千般万般的话都不能说出口,最后化作一句简单的含蓄。
这副样子张疏淮对镜子练习了许多遍,男子女子都一样的,男子瞧得出来女子装扮柔弱的欲拒还迎,女子自然也瞧得出来男子的爱慕与久别重逢后的遗憾。
只是前者享受着欲情故纵的拉扯,后者则眷恋被人念念不忘的重视与爱怜。
想让慎晚对他食髓知味,张嬷嬷所说的手段他练习多人如今已经小有成效,但光有手段还不行,他并没有打算靠着如今自己这表演便让慎晚不管不顾与他赴床榻,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下药的机会罢了。
这些日子他也尝试过不少这类暖情的东西,都能让人忘乎所以,到时候若是慎晚沾上了这,定然有求着他给的时候。
慎晚不知道他心中打算,却莫名被他这视线看的浑身不舒服,她避过眼睛去:“是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