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只是不想听荀千宁自己菲薄才着急打断她的话,可如今这么说,不止是把自己比作了小倌,更是再告诉她,他今日过来就是为了那档子事的。
可是他心中也并非全是如此,他不算重欲,又怎会见到姑娘就往床榻上邀?
荀千宁不知道,从前他第一次同老爷子叫板之时,便是去的教坊司。
老爷子以汴京中教导君子自持的规矩教训他,他便要去做最不自重的花花公子,为了破自己的头次,去寻找的第一个女子便是荀千宁。
那时他喝了许多酒,教坊司的老鸨随便给他找了个姑娘,那次过后他心中难忍羞涩给了钱就是走,那一夜他只记得女似乎很疼,死死咬着唇角,眼泪不肯滑落。
他以为是因为他太过生疏,却不成想老鸨甩着满是脂粉的帕子告诉他:“那丫头啊,前日才是初次,哎呦呦,折磨的不像样子,面上看着还成,没想到内力有旧伤,您今日来的匆忙,咱家也没了旁的空闲姑娘,便只能……”
当时的他面色许是很难看,老鸨怕他生气,一个劲儿的说:“妾身可没随便寻个人糊弄小郎君你,这姑娘可是新来的,郎君您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懂这其中规矩,您这是头次,若是找来个有经验的姑娘,怕是人家稍笑一声伤了郎君的心,若是找来个头次的,姑娘一哭一喊,您定然交代了。”
“所以这区与二者之间,才是最好的,再说了,那身子只用过一次,也算得上是干净不是?”
这次经历被他强制封锁在内心深处从来不敢拿出来,以至于他后来遇到荀千宁之时,竟然都没能认出来。
思绪回转,曹清砚看着面前的姑娘脸上忍耐着笑意,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离奇的话:“您说什么?难不成为了那档子事,您堂堂一个大理寺丞,竟然要做小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