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听了半响,她觉得申易舟做的没什么毛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郁含妗因着不喜他,便觉得他这是得理不饶人,非要下车来出头。
慎晚在旁边看戏正看的热闹,瞧着递手帕这一幕,莫名觉得不对劲来,她当即下了马车走到郁含妗身边来,伸手将那帕子接过。
郁含妗一愣,随即便感觉到慎晚扯了扯她的衣袖,随后对着面前这个俊俏郎君道:“张郎君,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又见面了。”
她看到张疏淮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她会来。
慎晚倒是将手帕向前伸,作势要还给她:“贴身巾帕乃私密之物,虽说今日在场之人都知道郎君你是感谢我小妹的仗言,但经人口口相传难免变了味道,郎君还是将这帕子收回去罢。”
慎晚并不是一个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之人,就像她身为女子在东氿街上行走,从来都不会带帷帽。
可郁含妗不同,她是大户人家的矜贵女子,她生性单纯,那慎晚就得替她把她想不到的地方做全了。
她这话一出,张疏淮当即觉察出来是自己欠妥当:“在下思虑不周,请公主——”
“行了行了,没怪你。”慎晚对张疏淮并没有什么好感,也不想同他多说什么。
她心中觉得,张疏淮若是脑子没什么问题,便不会觉得她今日去寻皇后是为了同他偶遇,她可得赶紧走,若是张疏淮又觉得她出现在这是为了他可怎么办?
慎晚刚要拉着郁含妗上马车,眼角余光便瞧着酒肆的三楼路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似乎是……贺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