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熟稔,她知他偏执顽劣,不爱管旁人死活感受,他也知她劝的那三言两语起不了作用,索性油盐不进。
现在人是伤者,狠话?撂不下?太多,可两人也没什么可聊的。
“要喝水吗?”云岁问。
“嗯。”
她终于找到理由能短暂避开他一些,摸索到纸杯倒了温水,递过去的时候,两?人指尖轻轻触碰了下?,他手指比她的还冷。
看他往前倾身时扯到胳膊上的伤口,云岁下?意识提醒:“你小心?点。”
他好像不知疼痛似的,从刚开始到现在那口子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昏迷了也没当回事?。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这个平安无事的人上?。
“医生说?你伤口很深。”云岁走到床头将两个枕头垫高让他坐起,“还好现在是冬天?,不然感染的风险很大。”
“哦。”他心安理得靠在她弄好的枕头上?,“你很关心?我。”
“你今晚救了我,我关心你是自然的。”她不给他有机可乘套近乎的机会。
“只是这个原因吗。”
“不然呢。”
她没因?为他现在躺在这里就说?好话?,仿佛刚才?带他来急诊部满是焦急慌张的人不是她,现在留在这里的所有关心都是本分。
柏言诚把杯子还回去,“你自己呢,没事?吧。”
“嗯。”云岁点头,“不是很严重的迷药。”
“知道他是谁吗。”
“应该是私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