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烟草味极浓,云岁第一次闻见他身上这么?烈的气息,闷热的风吹得人心烦气躁,冷静这么?多天,再见面竟仿若当时,一股股的怨往心口涌,源源不断。
“就算上法院也得给犯人辩解的机会。”他无声笑了?下,走近她时手里的烟蒂已经熄灭,声音分外黯哑,“不能一棒子打死,你说对吧。”
云岁背着一帆布包,马尾扎得秀气利落,练过声的缘故,嗓音空灵清静:“那你想辩解什么?。”
“回家再说。”
他照旧称那里为家。
度过他们无数个欢愉日夜的地方。
承载过她泡沫似的梦境,也在那里被轻易戳破。
她说:“公馆没有我贵重的东西,你想扔直接扔吧。”
“万一有呢,你跟我回去一趟。”
“没有。”
柏言诚悄无声息地凝视她。
没有平日的乖软,她很决绝。
是什么?时候,跟谁学的决绝呢。
也许从一开始就有。
她本就不该是乖巧的,再黏人的猫咪,伸出的爪子锋利得能挠人出血。
“公馆里有你的衣服,生活用品,书,大提琴……”他一顿,“还有我……你都不要了吗。”
“前面都是东西,可?以拿回来,但最后一个是吗。”
他薄唇一勾,“你说不是就不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神色动容,愿意回去一趟。
这段路是两人最沉默的一次,比第一次她搭他的车,气氛更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