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那件事给予她平生第一次的勇气。
在此之前,她对未知?事物胆怯忐忑,家里落败后,常有人上门讨债,一家人过得越来越颓丧。
那次后,她意识到自己是可以坚强振作的,人生小事无常,最大不过生死。
“十几岁时候的事情。”陈则垂眸,“你不害怕吗?”
“怕。”
很怕。
现在也很怕打雷。
她害怕突如其来的灾难,就像没有预兆的雷声,轰隆隆打下来,刺得人耳神经疼。
“一对比,上回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云岁说。
本意通过这件事告诉陈则,他既然不喜欢她,没必要为那点小恩情帮助她。
但陈则主意没变,还打算把下首歌做成男女?混唱,她的歌词,不再只?有两段。
他给老莫下通知后,接到周景致的电话。
“云岁在公司吗?”
陈则看了眼戴着耳麦乖巧听声的女?孩,“什么?事。”
“你让她和我说几句话吧。”
“你自己怎么不打给她。”
“怕她不接。”
陈则没这个扰人的打算,“她在忙,有什么事你可以来公司和她说。”
周景致是老板,陈则是摇钱树,谁都不惯着谁。
周景致没辙,挂断看向对面的祖宗,幽幽怨怨,“二?哥,她不接怎么?办?”
柏言诚指尖的烟蒂点了点,“我是让你想办法,不是问我怎么?办。”
“……你的事干嘛让我想办法。”
话说到这里,周景致噤声,不敢再说了?,他们闹掰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乔家那位大小姐和他们都是一圈子长大的人,她托他周旋饭局和柏言诚见面,完后又跟只?甩不掉的粘鼠板黏在柏言诚身后去了?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