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
“你要?是再那样想,不妨我现在放你走。”他指间烟蒂摁下去,嗓音轻袅得如梦如幻,“免得你再气我。”
他大概有点喜欢她的,才一而再质问。
但那点喜欢,能作什?么数。
她心底暗自喟叹,自嘲一笑,脚步迈开时,又?遭他冷生生质问:“你还真走?”
柏言诚一把子扼住她的腕,将人硬生生拉回来,面?色阴沉得似要?淬冰。
“床乱了,我只是想去隔壁房睡。”
隔着浓浓昏暗夜色,她瞳孔湛黑,睫毛微颤,“不走。”
他缓和许多,依然没松开她,摁着下巴吻了吻,“乖。”
这一吻太温情。
和刚才发的狠截然不同。
她晕沉沉地想,弄哭后再给个甜枣,她可真好哄。
第22章
南城清晨上空湿气重, 雾蒙蒙笼罩。
被折腾一宿的云岁疲乏,醒来时柏言诚已?经走了。
可见事?务繁忙,难为他还有力气弄那么久。
把脚腕上的红玛瑙摘了, 云岁若无其事?回家?。
云朵帮她圆的谎是说去同学家住去,因?着二宝的?事?闹心?, 她出去暂避风头, 理由合情合理。
“昨天你走后舅妈他们赖了好一会儿,咱爸回来后才把人撵走。”云朵得意洋洋, “街坊邻居给他告状说我们欺负他一小?孩子,但咱爸只关心?你去哪儿了。”
发卡不重要, 别?家?小孩哭成什么样不重要。
自己的女儿好不好才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