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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自从那位贵人离开王府,这里的一切便都乱了套。

主子们的脸色都不好看,有眼力见的家丁和丫鬟们也都紧着弦,唯恐自己会行差踏错,招致祸端。

安王得知王妃要去白雀庵暂住的消息时蹙了蹙眉,沉默了须臾,却到底没有阻拦,只命人悉心护在王妃周围。

而王妃听嬷嬷说谢闻锦也要离府时却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王妃,依您看,王爷和二少爷这是……”

王妃朝嬷嬷笑了笑,没有言语。

谢应礼瞒了这么多年,若非他自己不想或不愿继续隐忍,谢闻锦应至死都不会知晓这件事。

莫非多一个人知道,他心上的负罪感与沉重会减轻分毫吗?

安王府如今一门两将,大权在握,何等的风光?

可惜,自从谢应礼起了不该有的念头,自从他的目光在不该停留的人身上多停了那一瞬,他便戴上了终生不得解脱的枷锁。

这座王府,果然是烂到了根上。

坤宁宫。

帝后用完了早膳,侍女们撤下杯盘碗碟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安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并未对容清棠和卫时舟造成任何影响,两人准备出宫一趟,正在更衣。

除了容清棠以外,卫时舟不习惯在更衣一事上假手于人。而他如今还多了个习惯,或者称之为爱好更为合适——亲自替容清棠更衣。

屋里便没有留下任何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