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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棠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这么做。

她只知道,自己很想他。

入夜后,容清棠与师父、师娘和两位师兄一起用了晚膳。

席间她说起了自己想编纂一本与颜色有关的书籍,师父他们都说会帮她留意相关的内容。

卫时舟已经离京好几日,怀荆和温兰都担心容清棠会不太习惯,便想着各种法子,和怀乐一起研究新的菜式,让容清棠在状元府里能吃到合她胃口的饭菜。

怀文也将自己寻来的一些颇有趣味的书册给了容清棠,让她拿去解闷。

容清棠自然看得出他们为自己做的种种,是以她仍和以前一样,跟怀乐斗嘴,和师娘撒娇,同怀文师兄聊他近来在忙的案子,向师父告怀乐的状。

她昨日还去长安城外看望了那位教卫时舟制取颜料的老先生,自己也学着上手做了几色颜料。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卫时舟不在身旁的生活。

只是,等回到了她和卫时舟的卧房,容清棠若不是在翻阅那些从宫里带出来的书册,便是入神地看着那两个精致的陶泥娃娃,或是在临摹卫时舟之前留下的字帖。

而今天白日里在坤宁宫的书房中看到了卫时舟画的那幅画,夜里容清棠便更加难以入眠了。

她已经躺下许久,阖着眸子,却一直忍不住回忆那幅画里残破荒凉的雨景。

忍不住去想,亲眼看见她摔落山阶后的卫时舟,又会是何种模样。

他会不会,也很疼。

容清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她终于还是坐起身来,摸索着将放在另一侧的卫时舟的寝衣拿过来抱在怀里,然后才又躺下。

卫时舟离京后,他的这套寝衣已经浆洗干净,还好好晾晒过。可没来由的,容清棠还是觉得自己能从中感受到属于他的气息与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