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棠从他手里接过瓷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才又抬眸看向卫时舟,轻声答应道:“好。”
“但这回我生病真的不怪你,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这样。”
容清棠还记得之前醒来时卫时舟脸上自责的神情。
可这其实是她儿时落下的病根,昨夜也是她自己出门太匆忙,忘了带件披风避寒。她不想让卫时舟怪在他自己身上。
卫时舟神色温和地抬起手,轻轻为容清棠将耳畔的散发拢至耳后,却没有说话。
容清棠正想再说些什么,屋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卫时舟亲自去为师父和师娘开了门。
看见来人,怀荆和温兰立即俯身想要行礼,却被卫时舟拦下了。
“师父和师娘不必多礼。”卫时舟温声道。
“多谢陛下。”怀荆和温兰同时道。
这不是在状元府,而是在宫中,怀荆和温兰都不想失了礼数,让别有用心的人拿住话柄。
但他们都记挂着容清棠的身体,暂时将这些外物放到了一旁。
“师父,师娘。”容清棠轻声唤道。
看着他们担忧的神情,容清棠有些心虚。的确是她自己疏忽了,昨夜走出屋子时才会忘记带披风或换上厚些的衣服。
怀荆和温兰没有问起容清棠为何会受凉。
温兰将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里面装着她和怀荆、怀乐一起做的饭菜。
温兰随即走到容清棠身旁,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已经退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