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蓝色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浅白,正如黎明初现时的天色与云雾。
竟真是“东方既白”之色!
“这是……”
卫时舟轻声说:“新婚之礼。”
“你从何处找来的?”容清棠放下笔,惊喜地问。
顿了顿,她忽然又猜测道:“是你亲自制取的?”
她已知道卫时舟拜了那位调制颜料的老先生为师。
卫时舟微微颔首,“希望与你想要的颜色相近。”
容清棠的声音里难掩欢喜,立即说:“简直一模一样!”
她寻了很多颜料,都难以称得上是“东方既白”,要么过深,要么过浅。
但眼前这一色,无论与容清棠黎明时分亲眼所见的,还是与她构想中的,都一般无二。
“我很喜欢。”容清棠认真说道。
却想起了什么,她面露愧色道:“你为我准备了新婚之礼,但我没有。”
卫时舟摇了摇头,声音温润道:“你不是为我做了香囊?”
容清棠下意识往他腰间瞥去,这才注意到他今日换了玄色云纹龙袍后还是把香囊佩在了腰间。
她还以为,大婚结束后他便不会再用那个香囊了。
容清棠心跳乱了一息,转而问卫时舟:“你是如何制出这一色颜料来的?”
她之前问过那个老先生,但老先生说他活了几十年,却没见过能完美复现这个颜色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