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川恭敬地退下,在暗处召了一名扮作僧人的禁军,让他去了尘大师那儿说寺中有事务需要他处理。
待办完此事,余平川才回到陛下住的寮房里,将那些已经批阅过的奏折归置好带回宫中。
方才陛下正在看折子,手下有人来禀报说谢世子正朝着云山寺而来,余平川便得了陛下的命令去请了尘大师帮忙将他拦住。
而此时陛下刚处理完政事,便一刻不停地走出了屋子,朝和容姑娘约好见面的凉亭去了。
即便是见过不少事情的余平川,作为旁观者也不由得咋舌——
谁能想到谢世子竟对自己的弟媳有别样的心思?
且如今眼看着容姑娘和离,他像是也想做些什么了。
但陛下似乎早有察觉,自谢世子返京那日起便派了人暗中盯着他的动向,今日才能在他想来见容姑娘时提前将他截住。
余平川觉得,在这般严防死守下,或许也没有别的男子能先于陛下获得容姑娘的芳心了。
宫里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三月的立后大典。旁人都以为皇后人选还未定下,此时只是先行布置一应事宜。
但余平川很清楚,从陛下还是太子时开始,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便不可能会有别的人。
只会是容姑娘。
卫时舟刚走到两侧寮房中间的院子,便看见容清棠也正朝他走来。
傍晚的霞光在她身后温柔铺洒,为她云色的裙衫点染了些许黄昏暮色。
看见他,容清棠白皙美丽的脸庞上似乎带了些浅淡的笑意。
她步伐稍快了些,走到他面前停下,抬眸望着他,柔声道:“真巧,您也正好走到这里。”
卫时舟心里一动,笑着回她:“好在我没有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