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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管他,他愿意等便等。”

容清棠挑了根素净的发钗递给柔蓝,“我跟他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左右他不喜神佛塑像与僧人,不会进来扰了她的清净,这就够了。

不管谢闻锦是想与她说什么,来得太迟的同从没来过是一样的。

云山寺外。

谢闻锦久未等到容清棠,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陛下。”

谢闻锦掩饰好神情间的犹疑,垂眸行礼道。

卫时舟刚下朝出宫,此时已经换上了常服,声音淡漠地问:“谢郎中在礼部告了病假,是为了来云山寺寻医问药?”

没得到平身的指示,谢闻锦只能继续跪着道:“微臣近几日告假是因为受了些小伤,来云山寺……”

他顿了顿,道:“微臣今日来云山寺是为了接妻子回府。”

“是吗?”

卫时舟的右手拇指在食指指节间捻了捻,眉眼间已隐有阴郁戾气。

顾及着容清棠就在寺内,他暂时按捺着,没有发作。

谢闻锦勉强压抑着心底的情绪,忍不住问:“陛下为何会在此处?”

他昨日眼看着容清棠与陛下同乘一车离开,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想来见容清棠。

可为何陛下此时也出现在云山寺……

卫时舟本不必理会他,却居高临下地淡声说:“朕近日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