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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时舟如今应该还没有心悦之人,才会让她暂代皇后之职。若有了比她更合适的人,自然也就用不着容清棠与他假装夫妻了。

闻言,卫时舟神情温和地点了点头,又道:“若你有了心悦之人,不愿继续陪我演这出戏,也可以告诉我。我会提前送你出宫。”

只是这话里有几分真,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容清棠不置可否。

既然答应下来,她便不会中途反悔。况且经历过那样一段冷淡无趣的婚姻,她也不觉得自己还会对谁心动。

夜深时山里起了凉风,卫时舟提醒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屋休息。其余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议。”

容清棠点头应下,却在准备起身时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她做的那碟杏花糕何时被吃完了?群青做的那碟反而没怎么动。

此处只有两个人,容清棠自己一直在看那些奏折没分出神来吃,便只有……

她悄悄瞥了一眼卫时舟。

他的口味是不是有点奇怪?

怎么放着群青做的那碟堪称完美的糕点不吃,反而对她做的那碟平平无奇的青睐有加?

容清棠没有多问,和卫时舟告辞后缓步往自己的寮房走去。

今夜定下了一件大事,她还需要理一理思绪。

而在她身后,卫时舟在凉亭内待了很久。

直到容清棠走远,卫时舟才发现自己脊背僵直,肌肉紧绷,嗓间几乎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心跳也快得不成样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意舒展仍然发紧的长指,忽而笑了笑。

分明已经活过了一世,但在只有十七岁的容清棠面前,他竟还会如此紧张。

他卑劣地利用了她的家国之心,也把先生的遗愿算计进去,让她以为他当真只是为了政事,并无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