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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上皇在位时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强硬地剪除了刘相的大部分党羽,最大限度为卫时舟扫清障碍。

刘相断尾求生,如今虽还身居高位,在朝中的势力却也大不如前。

此时无论朝中哪位大臣的家眷坐上后位,即便树欲静,恐怕也会有四面八方的风想要摇晃他的本心。

到时便可能出现另一个刘家。

卫时舟虽未明言,容清棠也明白过来——

她的父亲虽也曾身居高位,但眼下,她身后并无在朝为官的父兄。

且她已与安王府断了关系,收场时闹得并不好看,也算不上是安王那边的人。

由容清棠坐上皇后之位,哪一方都不能如愿,但他们的对手也没有赢。

卫时舟便能在这个平衡里继续减少掣肘,肃清朝野,铲除奸臣。

父亲一生的夙愿便是能扳倒刘相,容清棠又思及前世卫时舟为她修墓立碑的事,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但她没有立时应下,而是继续问:“需要多久?”

机会稍纵即逝,卫时舟长指微蜷,按捺着心底汹涌的情绪,声音平稳道:“至多两年。”

“这两年内你我只需有夫妻之名,我绝不会冒犯逾距。”

“两年后,无论我所图之事的结果如何,你都可以离宫。”

卫时舟意味不明道。

若两年之后她仍对他没有感情……

卫时舟心里一沉,不再细想。

“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受任何宫规限制。后宫事务我也可以另外安排人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