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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锦还在府里养伤,我听手下的人说,刘相的女儿今日去了王府。”

怀谷一直派人注意着安王府那边的动向,他在返京路上得知她即将和离的消息后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容清棠兴致缺缺道:“她多去几趟,我与谢闻锦和离的事也能更顺利些。”

见她似乎当真不介怀,怀谷思忖须臾,问:“不再心悦他了?”

容清棠抬眸看向他:“师兄担心我是意气用事吗?”

怀谷随即说:“自然不是。”

“只是担心你做得太决绝,以后会后悔。”

容清棠直截了当道:“不会。”

“那便好,”怀谷说,“就像你五师兄说的,王府后宅活像个牢笼,不适合我们雨隐楼的小师妹。”

容清棠神色柔和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容清棠不曾觉得是王府后宅困住了她。当初她嫁给谢闻锦,学礼仪规矩和执掌中馈,都并非勉强。

走进或离开王府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皆不后悔。

“五师兄上月自西南回来后又钻研了些新菜式,等我服完这段时日的药,三师兄也该考完春闱了,我们几个可以聚一聚。”容清棠说。

“我过会儿把药给柔蓝,让她督促着你先好好调理,”怀谷提醒道, “否则到时你还得继续忌口,恐怕就没口福了。”

除了书画以外,怀谷还精通医术,容清棠如今的药方都是他开的。他会定期把药材切制配好送来,再让柔蓝按方煎药。

“为了雨隐楼那些佳肴我也得把身子养好。”容清棠笑着说。

雨隐楼是容清棠的师父和师娘一手创办的酒楼,也是国内最大的商号,生意遍及各地。她的师父和师娘称得上是国内最有钱的商人。他们没有孩子,收了包括容清棠在内的四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