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谢云舟说完后,没等江黎说什么,便驾马离开了,何玉卿猜测,他是不敢听。
她心道,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大将军也有不敢听的话。
“到底行不行?”何玉卿又问了一次。
江黎脑海中浮现出昔日那些过往,她跪在冰天雪地里差点死掉,还有谢老夫人的嘶吼,她仅有的动容像是泡沫般,被风一吹幻灭了。
她偏头看向外面,迎着银白的月光,似在回答谢云舟方才的话,也似在回答何玉卿,更是对自己讲的。
“不行。”
言罢,何玉卿摇摇头,“幸亏谢云舟走了,不然听到你这话,估计他要伤心死喽。”
和离后的江黎变化最大的地方便是为自己考虑的更多了些,昔日为了救兄长她嫁进了谢府。
后,又为了家和万事兴,一直任她们欺负。
再后来,和离时也是,为着江府着想,她吞下了一切委屈。
但经历过这些事后,之前的那些想法已经变了,她要为自己而活。
不因感动而同谁在一起,也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愿意的事,她只需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便好。
其他人同她何干。
江黎定定道:“对,就是不行。”
她不需要。
何玉卿慨叹她的改变,点点头,“阿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有姐妹如此,江黎足矣。
这日晚膳用到一半时,荀衍赶来了,还带了好吃的下酒菜,江黎也小酌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