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楹专门挑着柠檬吃,酸意冲鼻,终于把她堵了一天的鼻子通了气,她声音闷闷地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去了趟内罗毕。”
“去内罗毕做什么?”
“去送了趟秦寄。”
“和秦寄又有什么关系?”薛楹不解,难道追去内罗毕追问秦寄的“打铁技术”?
江霁晗简单了说了下秦寄昨天的事情,结尾又说了秦寄对于他们保护区内喂养小犀牛的担忧,和叮嘱他们最近加紧安保措施。
薛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听过了就记住了,回头再去和护林员说这件事。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他只是伤了胳膊,为什么你还要送他回内罗毕?”
她中午看到江霁晗没有出现在食堂的时候,突如其来涌起的火气,原以为他又把自己的话抛之脑后,找去医院宿舍,才发现他都不在,问了一圈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可是送秦寄回内罗毕?怎么听怎么离谱。
江霁晗唇角微微勾起,“去给你买感冒药了。”
薛楹一愣,看着他从背包中拿出几盒感冒药和消炎药,手指悄然攥紧,不由咽了下口水,唾液冲刷过的那里正因感冒发炎而隐隐作痛。
“上次没骗你,医院里真的没有感冒药了,所以我去内罗毕给你买了一些药。”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薛楹有些不自在,呐呐开口。
这次感冒症状并不明显,连同寝室的阿黛拉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病症。
坐在她对面的江霁晗叹了口气,昏黄的食堂灯泡照在他的发顶,闪着银辉。他的瞳孔黑沉,视线始终落在薛楹身上,“只要在乎就会去注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