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白长了一张嘴,倘若那个时候,江霁晗能明明白白地跟她讲述那时发生的那些乱事,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般田地。
可能确实少了些机缘吧,薛晋说让她不要去追问,给他留一点空间,她也就心大真的没有去问。
他们都选择了一种自认为对另一半最好的道路。
江霁晗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也觉世事弄人。他想说的时候,薛楹身心疲惫劳烦困乏陷入深眠,错过了他的心里话。可是过后,他也没有勇气再提起。
“是我的错。”
司机稳稳当当停好车子,打断他们的对话,“到家啦。”
营地那盏昏黄的灯光亮着,投射出淡淡的光晕,指引着归家的旅人。
薛楹下车,车门“哐”一声被甩上。另一侧的江霁晗把她的背包和所有购物的袋子都拿下,轻轻关上了车门。
隔着这辆脏兮兮的面包车,她仰头看他,月色打在他的侧脸上,棱角分明,“江霁晗,你听着。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忆了。但这句话并不是原谅,而是像和我爸那样,我只是不想再纠结那些了。”
拦不住要走的风,但她可以放手和它一起走。
江霁晗哽住,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苦笑,“没想到我会和叔叔的待遇一样。”
薛楹瞪他一眼,“你只会比他待遇差,他还会拿身体不好来哄骗我,你现在可什么借口都没有。”